九尾这时候看向曹光申：“别逼逼了，你下去，对付陈涛。”
曹光申打了个哆嗦，满脸不敢置信道：“我？我下去？”
“对，去吧。”九尾阴着脸。
憎恶抬起手：“不去的话，我只要心念一动，你体内的禁制触发，你还是会死。”
她的话让曹光申脸色一变。
可能曹光申以为自己交出了八咫镜碎片，九尾会放他一马，结果万万没想到，现在又让他去对付陈涛。
他转头看向我，惊慌地说道：“建飞，你说句话啊！陈涛实力在我之上，我怎么去对付他？”
我淡淡道：“别问我。”
对于曹光申这种小人，我心里没有任何的怜悯。
九尾的眼皮都没抬，嗤笑道：“你以为你此刻还有选择的权利吗？”
曹光申眼中的恐惧明显化了形，结结巴巴道：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他的视线在我们三人身上扫过，急促的呼吸抖动着他瘦弱的脖颈。
憎恶嘴角上扬，“这肯定不是你第一次去那个庄园了，陈涛对你来说并不陌生吧？”
曹光申怔住，眼睛瞪得大大的，急道：“我已经给了你们所有碎片，你们不能出尔反尔啊。”
憎恶淡漠道：“我们可没答应说不杀你。你不想死在我们手里，那就去把陈涛的那块碎片抢来，反正你们俩都是一丘之貉。”
九尾冷声道：“曹光申，别墨迹了，赶紧去！”
憎恶垂眸瞥了曹光申一眼，脸上戏谑的微笑更浓了些，看着他如同看一只可悲的小虫。
曹光申也是豁出去了，咬牙道：“去就去！”
说着，从怀中掏出了两张高阶天火符，直接从扇子上一跃而下，径直地朝庄园中心位置落去。
我对九尾道：“本来我以为到了这，你就直接把他杀了，没想到你还要让他去当炮灰。当然，是不是炮灰还不知道，没准他能把陈涛反杀了。”
“这样才能更加体现出他的价值。”九尾眯着眼，静静地盯着下方。
憎恶笑道：“让他们俩狗咬狗，才有意思。”
此时我的感知覆盖了整座庄园，庄园里的一切都在我的识海。
自从得到了贪之念、爱之念和欲之念后，我的感知能力已经强过了精神力。
所以我现在基本上很少会释放精神力去进行感应。
九尾这时候笑道：“哎呦，刚下去就被发现了。”
此时下方的庄园里传出了一声怒吼：“曹光申，你这个狗娘养的东西，又来偷东西？”
只见曹光申落在了庄园正中间的屋顶上。
随着怒吼声响起，十几个白色的纸人拿着刀剑爬到了房顶上，一起朝曹光申围去。
由于我和憎恶还有九尾都隐匿了气息，下方的陈涛没发现我们也很正常。
我笑道：“纸人邪术，看来陈涛先不打算自己出手。”
憎恶坐在扇子的边缘，双手托腮，摆动双腿，笑吟吟地看着下方。
九尾嘴角微微上翘：“最好曹光申能和陈涛斗个两败俱伤，或者一死一伤，然后我再下去拿碎片。”
陈涛的怒吼声让曹光申脸色都变了，他也吼道：“姓陈的，我今天来不是跟你斗法的，我想用我的一件中阶法器跟你换八咫镜碎片！”
陈涛直接开骂：“换你妈！上次你带阿良那贱人来我这偷东西，我炼制的两个尸王都被你们俩偷走了。今天，咱们俩新账旧账一起算！”
“那你这个怂包能不能别缩着？赶紧现身来跟我打斗！别弄这些没用的邪术。”曹光申嘴上这么说，却一脸警惕地看着那些纸人。
纸人们看起来只是白纸制成，但每一次动作，包括肢体的细微扭动，都流露出惊人的生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