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颊有水珠在往下流，一时分不清是她的眼泪还是水。
“你刚从另一个男人床上下来，不脏吗？”
秦聿宸的修养不让他说出那些不文雅的词句，但意思很明显。
看着他冷漠的脸，白子苓微微闭眼，脑海里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。
他的粗暴，他的狂躁，他的不信任以及言语的羞辱……
白子苓再次睁开眼睛，水眸湿润，夹杂着一丝受伤。
“嗯，我脏，怕脏了你的眼，我这就离开，放心，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。”
话落，她用力甩开秦聿宸的手，大步向外走去。
秦聿宸生气，她理解。
但她解释那么长时间，秦聿宸丝毫都不相信她。
现在还直言她跟周旭睡了，她脏。
白子苓眼泪无声地流，她浑身力气好似被人抽干，身心疲惫。
甚至忍不住想，就这样算了吧。
事情就这样算了，她和秦聿宸，也算了。
刚走两步，就被人紧紧扣住她的手腕，男女力量悬殊在这一刻完全彰显出来。
她在秦聿宸面前，就像一个任人宰割的玩偶，被他轻而易举地拽回去。
秦聿宸额头的青筋乱蹦，咬牙切齿地问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看着眼前暴怒的男人，白子苓扯了扯唇角，“我能说什么？”
“我解释，你不听，你不相信。”
“是，我说谎欺骗了你，但我能怎么办？跟你倾诉？再让你低三下四地求别人，给我解决这些糟心事情？”
“你说我有什么价值值得楚家那么做，我也想问问楚顺蕴他们，为什么就非我不可呢？”
白子苓再也忍不住心中翻腾的情绪，崩溃大哭。
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，才让我遇到他们这些人？”
见秦聿宸怔愣、夹杂着一丝质疑的神色，白子苓擦掉眼泪。
再开口，无喜无悲道：“秦聿宸，我好累，既然你非认为我和周旭睡了，觉得我脏了，那我们就分手吧。”
‘分手’这两个字惹怒了秦聿宸，让他即将回笼的那点理智吞噬殆尽。
男人冷笑，“分手？我告诉你白子苓，你休想！”
跟他分手，让白子苓去和周旭继续浓情蜜意？
秦聿宸死死捏紧她的手腕，恨不得将眼前让他心痛愤怒的人捏碎。
将人粗暴地拽到跟前，直接将针织衫撕个粉碎，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。
“这个世界上，胆敢背叛我秦聿宸的人，我一个都不会放过，包括你。”
他难得蛮横地将白子苓摁到盥洗台上，捏着她的脚踝，强行扯开她的双腿。
这种耻辱的姿势让白子苓又羞又怒，又感到无尽的悲凉。
她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理的事？让她今生遇到这么多糟心事？
上次险些被楚云勋强。
这次……
“秦聿宸，如果你今天敢强迫我，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。”她话音间带着狠绝。
秦聿宸动作一顿，手指倏然攥紧，眼底爆出几根血丝，心头笼罩着一层悲凉和颓然。
“白子苓，我哪里对不起你？”
“你说你怕，我就忍着，不敢动你分毫。”
“我将你放在心尖宠，却换来你的背叛。”
“你宁肯跟周旭上，都不肯和我，是吗？”
白子苓看着他，忽然抬手，狠狠扇向秦聿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