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楼，站在楼下巷子里再往上看就只看见空荡荡的窗户，那道人影不见了。
周围都黑漆漆的巷子此时显得格外阴森。
“我就说有鬼飘在半空……吧……”祁游话说着声音越来越小，眼神黏在窗户上，“我的妈！它它它进去了！幸好我们出来的早，不然要撞上了！”
郁潜抬头。
黑色的人影隔着一层窗帘映在玻璃上，它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房间，站在窗户边，看起来像是隔着窗户和他们对视。
“它要干嘛！”祁游惊叫一声，接着立马转头，“走走走！”
人影做了个抬手的动作，似乎要拉开窗帘。
郁潜一个肘击打在对方腹部，在对方要抓她之前飞快缩回手，撑着旁边的车一个翻身从车上跨过去。
“行，那我弄个假的虚拟通行证，到时候在出入口就不会被拦了。”他又想到，“但是搞不好有其他考生就住在内环城，他们天时地利人和，我们去了可能来不及。”
祁游已经闷头往前走了。
街道的另一头。
祁游被噎了一下，换了个正经话题：“续命丹在联邦大楼，还在内环城，我倒是能让我们俩混进内环城，但联邦大楼的安保太严密了，进出都要验证，我就算侵入网络也没办法篡改录入过的信息。”
郁潜勾住他的脖子，一头狠狠砸向他的鼻梁，顿时响起清脆的咔嚓声。
祁游：“你不是没钱了吗？”
“喂！你没事吧？”祁游远远站在巷子口喊她。
太生动了，生动的可怕。
祁游缩缩脖子：“它不会缠上我们，找我们索命吧？我看那些老电影里的情节都是这样的，碰到鬼之后就会被它缠上。”
这条悬赏在发出去的一瞬间就被接了。
郁潜说：“没有，它还在窗口。”
“来一根？”旁边另一个男人掏了包烟。
她对上那张平面的脸，即使它没有眼睛，但郁潜还是感觉自己和它对视了。
“真聪明。”
那家伙脑袋被火烧了，睁不开眼，直接撞在车门上，她伸脚用高跟鞋狠狠碾在对方脚趾上，脚趾骨被踩断，他痛的腿一软。
目测都有一米九，纹身顺着肌肉纹理延伸，看起来一拳能打倒十个祁游。
郁潜顶着烟熏妆：“借个火？”
但是自动划入账户的定金却被退了回来。
钱不多，但是胜在活儿安全，只需要造成骚动，打游击就行了。
她接过来，在口袋摸了摸：“嗯？我烟掉哪了？”
“哗！”
郁潜皱皱眉，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在原地顿了下。
再强的肌肉也不会长在鼻子上。
“不，他们拿不到的。”郁潜点开网页。
她捡起那人掉在地上的枪一起揣进口袋。
他话一停，脚步也顿住了：“我靠！就是那两个家伙之前抢了我的钱！你当初把我一个人丢在外环城的时候！”
“为什么？凭什么不是先找你？”
郁潜关了网页：“走吧，现在不用担心在我们之前有人混进去了。”
“那你有没有想过，联邦大楼警戒加强了，我们又怎么进去呢？”祁游说，“而且我又想到一个更倒霉的情况，万一有考生是联邦的公职人员怎么办？那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续命丹了？”
下一秒，她呼吸一窒，那具白色的人体在脑袋上摸了摸，似乎是发现了自己和她的不同，然后歪了歪脑袋，做出有些疑惑的样子。
窗帘被拉开，她终于看见了人影的全貌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