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楼下炖汤的时候，看到了余枫。
他风尘仆仆的样子，看样子是要去找傅肆寒，却被她拦住。
她有太多的话要问了。
“余秘书。”
她叫住他。
他冲她颔首。
“这到底怎么回事？可以告诉我吗？”
余枫没有隐瞒：“先生的眼睛没有问题。”
“病历是假的？”她愣住，难道那天听到医生的话，都是假的？
余枫摇头：“先生的病情还是那样，潜伏的危险没有根本解除。但先生知道，哪怕医院保密、宋小姐保密，但医院毕竟不是自家开的，人来人往，消息复杂，傅言凯想要得到他的病例，找黑客入侵、找院长……都可以得到，只是时间早晚问题。”
“所以先生将计就计，在他们第一次入侵医院网络的时候，先生就故意让他们知道了。然后才安排了这一出戏，想要知道身边有多少眼线，更重要的是，他要知道董事会有多少是二房那边的人。”
别墅里的眼线都是小麻烦，集团里的才是硬骨头。
这么一来，谁是傅言凯的人，一目了然。
但唯一的变数，是宋恬。
这一个，余枫没有说。
按照原计划，宋恬应该是第一个背叛的！
毕竟，以先生以前的了解，宋恬就是这样的人。
却不想宋恬将别墅围成一堵墙，二楼谁也不能上来，严格把控。
她也在暗中寻找对先生不利的人。
这局棋，一如既往的下。
步步险招步步赢。
但下棋人始料未及，自己的心竟然是第一个乱的。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那我做的那些事，他都知道了？包括那晚在宋家……”她支支吾吾，有些难为情。
“那晚先生去了。”
“他去了？不……不是梦？”
她怔住。
她不知道自己该哭该笑。
难怪他信任自己。
因为从一开始，傅肆寒就不信。
那天晚上去宋家，难道不是去捉奸的吗？
她心情复杂，眼底灰暗一片，但强打起精神。
“我让刘叔抓了厨娘的家人，厨娘会作证，一口咬定是傅言凯派她偷取私章。就算法律制裁不了，闹到董事会，二房那边也会损失不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