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，他眸光晦涩了几分，抬手想要摸摸她的脸，却不想自己一动，宋恬醒了过来。
她睡得很浅，一感受到立刻睁开眼。
“你醒了？”她高兴坏了：“医生，医生！”
她赶紧喊人过来。
医生进来检查完，浩浩荡荡的来，浩浩荡荡的走，最后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。
宋恬鼓起勇气询问：“你为什么要帮我挡下那一棍？”
“你这条贱命还留着继续赎罪，让你那么轻易地死了，是我的过错。”
他现在虽然很虚弱，但吐字很清晰，没有费力的感觉。
宋恬有些无奈，他就不能软和一点，说是舍不得她死吗？
他不说，她来说。
“你是不是舍不得我死啊？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，你的手废了，以后都无法正常使用，你不能写字、开车、敲键盘，甚至都不能抱动你的林初言了。”
宋恬故作严肃。
傅肆寒眸光一沉，下意识的看向自己受伤的右手。
后悔吗？
他心里反问自己。
答案是，不后悔。
没有了右手，他还有左手，勤加练习，也可以用。
但如果宋恬死了……
他只觉得心脏钝痛，只是一个假设，都让他有些难以呼吸。
“这是我的事，不劳你费心。”